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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看看。”厉承州没直说。
言语是容易落话柄的，能不说直白的，只要对方懂了不说就行。
江黎就看着他挂掉电话，直接走了，检查报告都不要了。
“哎，你这报告，下次还要对比呢！”
人已经走出去了。
江黎只好把他这检查报告收起来，放在门口的小柜子里。
她去庆典公司商量宴会的细节。
于太不在，但这个工作，是专人来接待的。
“厉太，您这边请，新年快乐，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小礼物。”工作人员服务周到，让江黎心情很好。
她说，“好的，我今天是来最后确认的，时间是正月十一上午，你们知道的吧？”
这是早就确定了的，怎么会不知道。
细节确定不用费什么功夫，江黎这次拿到了成品图。
“我去买杯咖啡，你等我一下。”江黎把图册扔进车里，让王五再等一下。
副驾座里的方与立刻下车，跟着江黎。
附近的咖啡厅，里面有刚上班，还带着假期不适应的白领，和下来跑腿的年轻助理。
江黎安静的排队，估算着大概还需要七八分钟才会轮到自己，回头看到方与跟来，便让他去找个位置坐着等。
方与以为是江黎要坐，便去找了位置。
江黎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就被雀霍安撞了。
他故意撞的，手里的咖啡杯斜了大半，但没洒。
江黎没想到他就这样突兀出现，就算是有预谋，但刚才她完全没看到他在。
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咖啡杯上，她笑了一下，“雀大少，这种低级把戏，你也用？”
雀霍安只是想找个借口而已，“跟你学的。”
江黎呵了一声，“那你赶紧磕头拜师，我就不追究你偷师。”
雀霍安手上用力，捏扁了咖啡杯，“脸皮这么厚，解剖的话，得十几层皮吧？”
咖啡一下子就撒出来了，江黎退后避开，故意惊叫一声，“啊！”
雀霍安配合的扔掉被捏扁的杯子，“你没事吧，我这不小心洒了。”
江黎说，“还好，我皮厚。”
雀霍安看她，她真的是只沾到零星半点儿。
在这种公共场合，江黎觉得可以再挑一挑他的底，——大过年的，就要动手，可见是真忍不住了。
她低声说，“你姑姑都不敢动我，你觉得你能把我当实验体？而且，你弟弟现在还被重点监察的吧？”
雀霍安抬手。
江黎看着他。
他的手，放在江黎的肩膀上，同样低声，“你觉得，我们这样，在别人看来，够不够亲密？被狗仔拍到的话，你老公会不会生气？”
“这要是别人，我老公估计会信三分，你？”江黎对着他肚子就是一拳，“算了吧。”
雀霍安一声闷哼，疼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又被他快速控制了下去。
但太疼了，他有点儿直不住腰。
江黎端着咖啡离开，感觉和以前有点儿像。
不过那个时候，那个人渣不敢动手，而且，表现的一向是温和有礼，十分绅士。
果然，有些教养，就算人变态了，也还是会刻在骨子里的。
雀霍安看着她的背影，咬紧了后槽牙。
他放弃妹妹，为的可不是看她这么自由得意的。
这个仇，他一定会亲手奉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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