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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格说，“据说这种地方的小偷，都很有两把刷子，我真想抓个问问，他们是怎么练的。”
“那好办啊。”
厉江亭带她往回走，去刚才逛过的小吃街，揪了个小偷。
“你问。”
他把人往黄格面前一拎。
是真的‘小’偷，最多十五。
黄格反倒问不出口了。
厉江亭把他的手腕扣住，“你看他的手。”
“这么小，应该送去福利院的。”黄格看了看他的手，虽然不白，但很嫩，一点儿茧子都没有。
厉江亭说，“你以为他在福利院没待过吗？能自食其力的，都是在一般的救助机构里待不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哥，就是福利院出来的。”
“你哥不是亲的？”
“我妈收养的。”
厉江亭顺势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下，让这小偷说自己师父。
小偷梗着脖子，什么都不说。
厉江亭说，“你这种的，都是有师父带的，你要是不说，就帮我带个话，说我明天去拜访。”
说完，把他放了。
任何时代，都有这种求生的人，他也不是全抓。
黄格目瞪口呆，“就这？”
厉江亭说，“不然呢？本来也不是要抓他的，只是你想学你那个手艺，有点儿难。”
“我知道一下原理就行。”黄格也不傻，退而求其次。
“那就明天吧。”
厉江亭答应了她，第二天说到做到。
虽然白天忙着查线索，并没有什么空，但晚上，他还是带黄格，去了小吃街尾，拉了路边的小马扎，往那儿一坐。
不多时，一个驼背老头过来，“听说，警官找我？”
厉江亭说，“不求事，只是认识一下。”
“干嘛？我们和骗子，不是一路。”驼背老头十分机警。
黄格说，“大爷，是这样的，我想知道，您的手为什么那么快，还不注意的？”
驼背老头皱眉，“警官想砸挂？”
“没那意思，她只是好奇，想知道一下原理，您随便说两句，不用露就行。”厉江亭直接掏钱。
黄格没想到这也要掏钱，她索性亮??，“您老选一样吧。”
威逼利诱。
驼背老头还能怎样？
……
虽然拿到了核心消息，但黄格并不开心，微有埋怨，“你怎么不提醒我呢？”
厉江亭说，“怎么了？”
黄格说，“这是人家的饭碗，我知道了，人家不是以后都不安心了？”
厉江亭笑：“小偷要什么安心？”
黄格：……
是小偷，可是他们也是真的有点儿功夫啊。
光是那个手，就要挑三拣四的，练起来的时候，手和木头差不多。
她敬佩，但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她辖区，她会立刻去抓的。
管他什么后台。
但这里不行，她说了不算，厉江亭也只给她指这一次。
黄格和他往回走，边走边问，“你怎么看出来是小偷的呢？”
厉江亭说，“我曾经在灰色地带混过。”
“为什么？”
“因为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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