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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的言论越发难听。
当你受曙目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对你充满恶意的人一定会层出不穷。
教室内，池鱼站在人群中间，穿过大半个阶梯教室和盛辞对视着。
一串流畅的f语从她的口中冒出来。
在完整地回答完这个问题后，池鱼还用法语问了一句——
“教授对我的回答满意吗？”
京城大学一贯对学生的质量要求极高。
虽然f语并非金融专业学生们的必修课，但是因为大家的目标都是走出华国，走向国际。
所以基本上金融专业排名靠前的尖子生都会多国语言。
池鱼回答完问题，笑意融融地看着盛辞时，有人轻轻地捂住了嘴巴：“我的天，钰钰的f语发音好好啊！”
同伴听到这话，突然想起来：“之前好像就听说她是国外回来的，难道是f国？”
“我记得是m国吧，而且本身就在国外久居，会几句外国话有什么了不起的。”
以那个最开始夸赞池鱼口语发音棒的同学为圆心，关于池鱼的议论一圈圈往外。
讲台上，盛辞收拢了手里的教棒。
书本摊在面前，他随手翻过一页。
刚好是对刚刚这个提问的解答。
盛辞满意地点了下头，就在池鱼以为他要结束这一part，开始讲后面的课时。
突然，盛辞从讲台上转下来，不疾不徐地来到她面前。
轻微的桌椅摩擦声后，盛辞来到了她的课桌前。
“钰钰同学。”盛辞微微俯身，两手撑在池鱼面前的桌子上。
身高一瞬间被拉了下来，他与池鱼平视着，距离无线拉近。
“f语发音很不错，是哪位老师教的？”
池鱼撩了一下垂落的发丝，错开盛辞的鼻息：“很多年前，家里一位长辈教的。”
像是没想到池鱼会这么坦诚，盛辞反倒是一愣。
只是很快，他唇角勾起。
坐在池鱼边上的同学甚至都不敢呼吸了。
搞什么！
辞爷！
啊啊啊啊——在笑啊！
趁着盛辞和池鱼对视的功夫，同学们疯狂传递消息——
【商战之神辞爷居然会笑，不是说他冷面黑心吗！】
【help！一直以为辞爷冷着脸就好看得像天神下凡，今天看到他笑，简直自带圣光！】
盛辞低哑的笑音在耳边轻轻打过去，池鱼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只觉得紧张到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过去那十年她在盛辞面前撒娇撒泼都不带一丝脸红的，可现在他只是靠近，池鱼就觉得自己耳根子火辣辣的。
“盛教授还有什么问题吗？”池鱼放缓了呼吸，作势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还请盛教授继续上课。”
“好。”
盛辞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可这字带起的尾音带着笑，直撩得池鱼耳根子的那抹辣意都涌到脸上来。
该死的盛辞。
可恶的盛辞。
池鱼拨了拨头发，让发丝全部垂落下来遮住两边。
许畅在边上耸着肩膀笑得不行，一张白净的小脸上都透出一丝憋笑憋过度了的粉红。
“钰宝，你就认了吧，你跟辞爷，也太搭了……”
见池鱼一脸冷漠地低着头，许畅还以为是她不信：“刚刚你还怼他呢，我的天，这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敢怼他啊！”
不知怎的，池鱼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可爱的小老头，突然就有几分乐。
虽然老爷子是真的对盛辞好，但是似乎每次他俩同框出现的时候，老爷子总是对他这个老来子骂骂咧咧的。
“有的。”
池鱼轻轻地应了一声，但任凭许畅怎么问，她也都不说话了。
一直到这节课结束，池鱼生怕盛辞还要过来堵她，追问她f语的事情，连忙拉上许畅下课回宿舍去了。
许畅边收拾自己的课堂笔记，目光从摄像头上转了一圈，转回到池鱼脸上，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想到了！”
池鱼没在意：“什么？”
“你说的，能怼辞爷的人，该不会是他那位亡妻吧？！”
手里的书本突然滑落，砸在了宿舍的桌面上。
看到许畅好奇地探头过来，池鱼胡乱把散落了一桌的书推到边上，打开自己到笔记本。
“啊，你说什么？”
许畅脑袋歪了歪，不解地看着池鱼：“我说……”
像是普通大学室友谈论八卦似的，她刚准备在说两句关于盛辞亡妻的话题。
猛地——！
她定定地盯着池鱼，大惊失色，捂住了嘴巴。
可半天没见池鱼有下面的反应后，许畅这才松了手，小心翼翼地看向池鱼：“你别放心上，我嘴巴快……”
池鱼迅速敲完一串东西后，啪得一声合上了笔记本，对头对上许畅抱歉的目光：“你说什么了？我没听见。”
许畅仔仔细细地将池鱼那双眼睛研究了一遍，像是并没有从她的眼底看出什么负面情绪，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没事了～”许畅笑眯眯地凑到池鱼边上，“对了，钰宝，问你个问题。”
池鱼嗯了一声，点点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许畅拿着课本坐在她边上翻了翻：“我有看网上的言论，难道你真的是冲着京大的毕业证书来的吗？”
这话倒是稀奇。
池鱼放下手中在做的东西，转头认真地和许畅对视：“难道你不是吗？”
“肯定不是啊！”许畅连连摆手，“我们这档节目才拍多久啊。”
“而且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拍摄，肯定不像这些本校的学生那么有时间和经历去学习呀。”
“别说通过考试拿到毕业证书了，就算最后题目给我对着抄，你也不一定能超好！”
许畅软绵绵的嗓音好听极了，说话也慢慢悠悠的，看着池鱼的目光认真又执着。
“钰宝，你到时候别担心，考不过的多了去了，而且负责这门课的是辞爷，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许畅边说边收拾书本，一抬头，对上了池鱼略微有些红的双眼。
那双眼睛里，不像是平静，反倒是继续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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