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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如何他管不着，反正他的晚晚回来了，他有家了，这次家不会在消失。
而另一边警局。
在警局的三母子，就算没对过口供面对警察时的回答都是一样‘我不知道’‘我不知知情’，当然戴军也没想过第一次的询问就能找到突破口。
犯罪分子的狡猾和狡诈作为警察的他已经领略过二十多年。
容氏最是嚣张无敌，就抛下一句，“跟我的律师谈。”
季耀扬嘛，作为宁蕤的前夫，不管是挤牙膏还是蛤蟆，戳一下跳一下总能逼出点什么。
“宁蕤隐瞒她的真实身份嫁给你，这么多年白家的人不闻不问你就没有一点怀疑和好奇？”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戴军也不打算来温柔审问那一套。
季耀扬靠着椅背，漫不经心，看了眼律师才回答，“我说了，季家早年跟白家的关系并不好，宁蕤说什么我相信。”
戴军又问，“关系不好你还娶‘白家’的女儿不是自相矛盾？”
季耀扬说，“当时我坠入情网，没想过那么多。”
“既然有这么深的感情，你跟宁蕤还有个儿子，为什么宁蕤停尸多日季家不闻不问。夫妻一场，连安葬都做不到？”
戴军眼神忽然一凌，“是不是不敢面对，毕竟害死自己发妻这种事，不是哪个人都敢做的！”
“你少冤枉我!”季耀扬勃然大怒，让身旁的律师制止。
律师说，“戴队长，请您用词谨慎，没有证据之下无端的指控就是诽谤！”
“这算什么诽谤，不过是合理猜测。你要知道，我每年办案无数，丈夫为钱财害死妻子，亦或妻子为钱财害死丈夫的案件不计其数。”
戴军对着律师冷笑声。
怼过律师之后又问季耀扬，“你跟庄麟真的不认识？”
季耀扬态度不好，问，“庄麟又是谁。”
“不对，我应该换个名字问。应该是认不认识宋楠。”卫晓鸣打开文件拿了张照片，照片上的庄麟衣冠楚楚，很贵气。
季耀扬神色一顿，显然是认识的，不过他认识的是宋楠不是庄麟，且与季氏有过合作。
“有过合作。”在律师的首肯下季耀扬才说，但马上话锋一转，“我真不知他就是庄麟，也不知他是白家来的人。”
“宁蕤的身份就是他戳穿的你不知道？”戴军压根不相信，根据白家给的资料庄麟在宁蕤活着的时候就在京城。
季家对庄麟这个人物可是熟悉的很。
“宁蕤的身份是她自己跟我说的。”季耀扬厉声辩驳，“是她先被我母亲拆穿，才跟我承认，说想跟孩子最后过一个周末就离开……然后在路上就遇上抢劫，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戴军面无表情，“宁蕤突然遭遇劫匪，你就没怀疑过？”
“我怀疑什么！”季耀扬反问，“宁蕤以白家小姐身份欺骗我才得以嫁到季家，我还没跟她追究责任，她死了不是一了百了？这个意外能怪我？算她自己倒霉，做的错事太多，那是老天给的惩罚！”
卫晓鸣一直在记录，忽然指尖一顿，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季耀扬。
简直不像一个人说的话，一条人命还是自己妻子，就算曾经有过欺骗行为，好歹替他生了个儿子。
被抢劫犯杀了，就得了一句‘自己倒霉’？
戴军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握着，一晌又慢慢松开，“你跟庄麟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跟季氏又什么时候开始合作。”
“这个谁记得住。”季耀扬满脸无所谓，就他那狗记性也确实记不住，京城季家想要合作的人比比皆是，就一个寻常合作者谁会放在心上。
同一时间另一间审讯室。
白家查到线索跟季耀扬没什么直接关系，更多的线索还是在季文博跟容氏这边。
不过，比起傻楞的季耀扬，季文博就要油滑很多。
没逼问出什么线索，就算有线索也以‘听不懂你说什么’‘证据呢’来反驳，跟顾谦贼能磨。
不仅没能磨出别的线索，倒还指认许非晚对季若芸投毒！
好嘛。
这一次，季文博可是有备而来，有偷录对话。
季文博打算等季慎言成功从‘有预谋强奸案’摘出来以后，在以此去威胁许非晚拿回股权，或者讨回更多。
现在拿出来也是一样，反正季文博秉着就算他要死也要拖许非晚一起死的心态。
一晚过后。
被折腾一晚的后遗症出来了。
封闭还有时效，腰上暂时不疼，可浑身的酸软疲乏劲儿贼磨人，像个浑身性粉碎绑了绷带躺在病床稍稍挪动一下就难受的病人。
许非晚的表情扭曲极了，恨季靖枝乱来，又埋怨是自己撩火。
反正就是恨吧恨不起来，不恨吧自己又难受。
“顾谦来电话，让你一会儿去警局。”爽到了的二爷，此时自然扮演起二十四孝好老公，要是上洗手间可以替代他也代了。
“进展怎么样。”她喝了口香甜玉米汁，“是不是很不顺利，容氏那个老妖婆肯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后招。”
老妖婆还真是……
季靖枝被逗笑，在她鼻尖刮了下，“放心，我也藏了不少后招。”
许非晚笑着眼眸静静看着他。
“我知道你等了很久，我知道你一直想给妈妈讨个公道，也知道你想颠了季家。”她伸手过来，拉着他宽大温暖的手，“我跟冯叔叔聊了很多。”
“以前是你一个人，现在有我陪着。不管姥爷他们帮不帮，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就是有些抱歉……唔。”
季靖枝大力的把她拖到怀里，堵着有玉米汁甜味的嘴唇，“够了晚晚，我得到已经够多了。”
许非晚就顺势坐到他怀里，那个粘人劲儿，二爷可喜欢了。
“去过警局后，跟姥爷，舅舅见一面。”
“好。”
她眨着稍稍迷情的眸子，“稍晚，再跟妈妈见一面。”
“好，都听你的，二哥什么都听你的。”
早餐后，两人抵达警局。
分别被带往不同审讯室问话。
戴军对许非晚算不上客气，也算不上严厉，更不像公事公办。
“又见面了白小姐。”
今日的许非晚跟昨日比起来，绝对是早春之中一朵绝艳的娇花，美不胜收。
“我结婚了，戴队长。”她温温的提醒，仰起手中的戒指示意。
戴军一愣，也顺着改口，“季太太，我这边有一条季文博对你的指控。”
“是指认我对季若芸下毒一事吗？”
“是的。”
“戴队长，这种人渣的话怎么能相信呢。”漂亮的眉尖蹙了起来，“对一个本就感染HIV病毒的人，我避之不及，何必再次给她下毒？”
她不疾不徐的从包里拿出一份第二院的检测报告。
“季若芸早在几月前就感染HIV，那日我给季文博的东西就是一瓶普通的水，我不过是跟季先生开个玩笑。”
她清傲从容的扭头，“袁律师，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不犯法吧？”
“不犯法。”
袁律师对戴军微微一颔首，从公文包里也拿出一份检测报告，顺势给了一个u盘。
“戴队长，u盘里的内容和毒检中心的报告足以说明，我的当事人并非胡言乱语，一切有理有据。”
许非晚有备而来，她不过就是在‘遛狗’，遛季文博父子玩儿的。
季若芸跟汪兆辉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不过为了利益捆绑还没离婚，两夫妻在外各玩各的，小日子爽到不行。
HIV这种病毒好取，但取了之后的存活率很低。
许非晚这么聪明又不是傻子，让季文博给季若芸下毒留证据？不如安排个患有艾滋病毒的小白脸跟季若芸云雨一番。
这才是最稳妥的下毒方式！
神不知鬼不觉，你情我愿。
无迹可寻！
至于，她确实找同事私下拿到的HIV病毒——
自然给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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