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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连封谨言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封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秦淼只好跟他道歉，“要不然，你就从剩下的这些研究员里面挑几个？”
封谨言就是冲着顾庭筠来的，现在顾庭筠被人带走了，那他的计划自然也就落空了，偏偏他还骑虎难下，为了不引起秦淼的怀疑，他只能按照对方的话去做。
不过，也不是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这些研究员的水平都是一样的吗？”
“对，都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你们的欧阳教授，为什么只带走了那一部分？”封谨言又问道。
他不问还好，秦淼想起这个就窝火得很，“谁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会不会是他不同意你跟我合作，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封谨言这话问得状似不经意，其实却是在暗中拱火。
果不其然，秦淼听完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怎么会呢？他就是一个不值钱的破教授，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合作的事？”
“那就是他不想把人借给我。”
“也不是，其实他……”秦淼犹豫了一下，“他是因为有别的项目要研究，不希望耽误进度而已。”
听到这话，封谨言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行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在给他开脱，今天就先这样吧，等改天我有心情了咱们再签合同。”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秦淼拦住了，“封先生别呀，咱们都已经说好了，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难道不是你们先搞事的吗？”
“我们……”秦淼被问得无言以对，“这样吧，我马上给那老家伙打个电话，让他把人送回来随便你挑，这样总行了吧？”
封谨言挑挑眉，没有说话。
他没有拒绝，秦淼就直接当他答应了，拿出手机开始给欧阳昊打电话。
结果他反复打了好几遍，对方始终都没有接听，气得他差点儿把手机摔了，“这个老家伙，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秦少连手下的人都管不住，这让我很是怀疑，你之前对我做出的承诺，到底能不能兑现啊！”封谨言故意激他。
经过这两次接触，他差不多已经摸清楚了秦淼的脾气。
果然，秦淼听见这话立刻炸了，“当然能兑现！”
“是吗？”
轻飘飘的疑问，让秦淼更加恼火了，只不过这火气却不是冲着封谨言的，“这个老家伙，我马上就开了他！”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
封谨言没有跟上去，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
过了大概五分钟之后，秦淼才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我已经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知道封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封谨言点点头，“可以。”
于是秦淼带着他从办公楼里出来，径直地朝着实验楼深处走去。
封谨言这才发现，实验楼左侧楼梯旁边有扇小门，从这里可以直接通向基地外面，两个人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在另外一栋楼前面停了下来。
“欧阳昊你个王八蛋，给老子下来！”秦淼没有进去，直接站在楼下就大声地喊了起来。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欧阳昊从二楼探出头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
看到他，秦淼窝着的一肚子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坏了老子的大事？赶快把里面的人带回来，要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欧阳昊这会儿也注意到了站在他身边的封谨言，“我能耽误你什么事？你找的冤大头这不是来了吗？”
冤大头？封谨言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秦淼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胡说？”欧阳昊冷哼一声，“不是前天你自己得意忘形说出来的吗？这位先生应该还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看他的吧？”
“你个王八蛋，看老子撕了你的嘴！”秦淼说完，就要冲进去打他。
可惜他没有这栋楼的身份认证，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到楼里面去，只能站在楼下破口大骂。
封谨言抱着胳膊看他们骂来骂去，觉得自己今天这一趟没有白来。
就在他看好戏的时候，身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又是个纸团，只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捡起来，而是抬起头看向了纸团掉下里的方向。
顾庭筠躲在一扇隐蔽的窗户后面，伸出手朝着他示意了一下。
封谨言这才弯腰把地上的纸团捡了起来。
他正想打开，却听见秦淼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封先生，你千万不要听那个老家伙胡说八道，他就是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合作！”
封谨言不动声色地把纸团藏起来，“哦？是吗？”
他的这个反应，秦淼有些摸不准是什么意思，“封先生……”
“既然你们内部意见不统一，那么强行签合同也没有什么意义。”封谨言淡淡地说道，“为了我将来的收益着想，还是请秦少先把这位欧阳教授搞定吧！”
说完不给秦淼辩解的机会，他就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
秦淼气得直跺脚，但是又知道弄成现在这个场面，换成他也会跟封谨言一样扭头就走，他伸出手指了指楼上的欧阳昊，“老家伙你给我等着！”
撂下一句狠话，他连忙朝着封谨言追了过去。
合同最后自然是没有签成，不过封谨言一点儿也不着急，反正该着急的人是秦淼，为了促成合作，他肯定会想尽何种办法，包括他刚才说的开了欧阳昊。
只是欧阳昊敢这么跟他作对，封谨言觉得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不过这就是他该操心的了！
回到车上之后，他立刻展开了手中的纸团，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
欧阳教授认出你们了，千万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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