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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寒的同桌叫刘颖,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简直就是前世云水寒的梦中情人,后来也不再联系了。
云水寒说:“还好吧,也不是很厉害。”
这时,旁边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响起:“切,不就是会点东西吗,显摆啥啊。”
声音的主人叫王思思,是班级里的差生,不光是成绩差,人品也差,还喜欢手欠,班里的同学都挺不喜欢她的。
云水寒撇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倒不是说故意装逼,而是他现在以成人的心态,实在是不想和这些小学生掺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云水寒倍觉无聊,因为马老师讲的那些东西,对于云水寒来讲,没有任何挑战性。还要坐在那40分钟,作为大学生的云水寒岂能坐住,他连封校都受不了,别说干坐着了,于是举手说道:“老师,我要去厕所。”
“去吧。”马老师说道。
小学请假去厕所就是这么容易,不像中学。
出去后的云水寒没有去厕所,而是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周围的事物。这所学校规模不算大,却是这个村唯一的小学,名为,永胜小学。
云水寒绕了绕,有些感慨,自己上初三之后,这所学校就不再是学校了,而是变成了这个村的村委会。
云水寒心中暗想:以前总是幻想自己能够带着记忆穿越回到以前,觉得自己这样就可以天下无敌,没想到,事情真的发生,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仔细想了一会,云水寒决定,既然有机会,那我就一定要把以前那些遗憾的事情都补回来。
云水寒算了算时间,便往班级里走,刚走到门口,便见五年级走出来一个人,又到了学校的木栅栏,木栅栏上有一个铁圈,和一把锤子,用锤子敲响铁圈,当~,当~,当~,这就是云水寒小学时候的上课下课铃。
全校师生一共50多人,零零散散,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云水寒却走进了班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世自己平平淡淡的过完了小学中学,这一世我要将自己的人生玩出花来。
外面几个男生在玩扇卡片,
“玩假的,不玩真的。”“假的谁跟你玩啊,不玩。”“赢哪张给哪张的。”“哎!!衣服拉锁拉上,不带兜风的。”
当当当~~~
又是一阵铃声响起,上课了。
这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走进了教室。
同时所有同学拿出了语文书,云水寒发现,一篇课文只有寥寥几百字,要求背的也只有几十字,以他现在的思维来看,简单的很。
这时,语文老师张军说:“同学们打开语文书第三十八页,我们来看这首诗。”
说着张军把这首诗(其实是词)抄在了黑板上:
如梦令宋李清照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抄完之后,张军点名云水寒:“云水寒,把这首诗读一遍。”
云水寒站起来很是流利的读了一遍。
张军有些疑惑:云水寒读的很流利,不像是第一次读过这首诗。
便问道:“云水寒,你是不是背过这首诗。”
云水寒说:“是。”
张军也没有多惊讶,毕竟偶然间读过一首诗并不像会一道不属于这个阶段的数学题那么离谱。于是便让云水寒坐下。
张军说道:“你读的非常好,但是你这里有点小问题。”
云水寒有些疑惑,这首诗他倒背如流,哪里有问题?
这时王思思,嘲讽的撇了一眼云水寒:装,让你装,装大了吧。
云水寒也看了一眼王思思,转过头,没再理她,气的王思思直跺脚,不过在云水寒看来,小学生跺脚的样子反倒可爱了许多,即便王思思是真的生气。
云水寒问道:“老师,我哪里错了?”
张军刚要说话,这时王思思站起来说道:“老师我知道他哪错了。”
张军有些诧异的看着王思思,这个排名倒数的差生,竟然也有主动的时候。
张军说:“你来说说吧。”
王思思得意地看了云水寒一眼,说道:“老师,这里的争渡的争字,是怎么的意思,所以应该读作zěn。通‘怎’。”
居然知道通假字!张军有些欣赏的看着王思思,这个平日里最不起眼的差生,也能知道这些知识,实在不容易。
其实,王思思才是那个无意间看到这首词的人,一直没机会显摆这些知识,恰好今天有机会,她当然得摆弄一番了。
张军说道:“听到了吗,云水寒?以后记住别读错了啊。”说着便转身要讲这首诗。
这时,云水寒说话了:“老师,我不同意!”
?张军,有些诧异,同学们也很诧异。
在小学课堂上老师的话就是对的,老师说什么是什么。老师说王思思是对的,难道还能是老师错了吗?不可能吧。
云水寒说道:“根据这首宋词的翻译,这里的确很有可能是怎么的意思,在藕花深处阻断了回家的路,所以李清照说:怎么过去啊,怎么过去啊。
但是!这也不能代表这个‘争’字就要读作zěn。
所谓通假字指的是读音相近,或者字形相近的字,‘争’和‘怎’读音和字形没有知道相近的地方,又怎么能说是通假字呢?
更何况,根据如梦令的格律,此处应为‘平’,‘争’在词林正韵中属‘平声八庚’,而‘怎’则是‘仄声十三寝’。
就算李清照填的是钦定词谱,此处用的中仄,中仄,那柳三变的八声甘州中的那句‘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又怎么解释呢?”
老师:??????Σ(°△°|||)︴
同学们:??????((???|||))
王思思:~!@#%??????(`⌒′メ)
云水寒:?(??ω??)?
云水寒说的这些东西,包括张军在内的没一个人能听懂。班级里很是安静,很是尴尬,很是冷场。
这时,云水寒对王思思说道:“我说读争是有根据的,你说读怎有根据吗。”
王思思语塞,看得出来她很想说话,但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班里的每一个同学都用着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云水寒,因为云水寒说了很多他们不懂的东西。在这个年龄段的眼里,只要你会点别人不会的你就是神。前世云水寒会一个牛奶的单词milk,都要偷偷地告诉自己的小学同学,也是云水寒的小舅,王洪涛,然后告诉他,别跟别人说奥,我只告诉你了。
这时,云水寒又说了一句话:“没有根据吧,这样的话,就算我错了,你对了,又有什么用呢,我有根据。有根据的错比没根据的对要强得多了。”
有根据的错比没根据的对要强得多!
张军听了这句话后,豁然开朗。
“说得好,哈哈哈。”张军看着云水寒笑到:“你这孩子行啊,以后能有出息。行奥,以后咱们班这首诗就读zheng,错了咱们也是有根据的错,哈哈哈。”
云水寒坐下了,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的王思思,只见王思思,低着头,嘟着嘴,眼泪慢慢地往出掉。
我擦?这,哭,哭了?
啊这就哭了?什么鬼?咋的了就哭了?没招没惹她的。
云水寒发现自己长大后再也无法把自己代入到小学生的思维了,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小学时候的自己,才是真正死去的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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