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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唐墨寒没时间跟秦平超闲聊。
简明扼要地回答两个字，他便迈开大长腿，向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秦平超和小云不明所以，只好跟过去。
此时，颜落从包间里出来，正好蹭上一趟电梯，回到楼上。
她从电梯一出来，就看见颜素在走廊旁边站着，好像是在等她一样。
见颜落看过来，她便走过来，脸上还挂着可怜兮兮的泪水，“颜落，我们俩能不能谈谈？”
颜落扯了一下唇角，意兴阑珊地道：“谈什么？”
颜素擦擦眼泪，哽咽道：“……你能不能把墨寒还给我？”
颜落闻言，嗤笑一声，“颜素，你在这等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话？”
她真的有些无语了。
“你和唐墨寒怎么样，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无论之前到底是真的定亲了，还是家长之间开开玩笑，我觉得你都应该自己去和唐墨寒说清楚，而不是来找我。”
颜素噎了一下，“可是，墨寒现在喜欢你，他不愿意承认，我们俩的婚约……”
颜落不耐地皱眉，“颜素，平心而论，你真的认为，你和唐墨寒已经订婚了吗？”
颜素一顿。
“你自己心里清楚，两家并未真的订婚，当初是开玩笑也好，还是口头承诺也罢，都没落在实处，你很清楚，你和唐墨寒算不上有关系，如果真有关系，你早就和唐墨寒传出绯闻了，之前为了气我的时候，你都从来没提过这件事，今天为什么提起来？不就是为了恶心我吗？彼此都清楚的事情，非要我当面拆穿你吗？”
以前，颜素私底下，没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和言论，刺激颜落。
让颜落发现，自己根本比不上她这个养女。
唐墨寒背后是唐家，就算颜落不怎么了解，也知道唐家身份贵重，是豪门中的豪门。
颜素和唐墨寒，如果真的能够订婚，也是因为两家联姻的原因。
颜素是以颜家千金的身份，才能够和唐墨寒订婚，这对她来说，是个在颜落面前炫耀，颜落处处比不上自己的资本。
那么之前那么多年，颜素和颜家其他人，都不可能提也不提。
以颜素以前的性子，早就用这婚事，恶心过她八百回了。
之所以没提，就是颜素自己恐怕都没把这门婚事，当成一回事。
再加上唐墨寒说，小时候见过两次，后来就再也没见过面。
也可以看出来，两家都是玩笑罢了。
这一点，颜素心里很清楚。
她也没想着，一定要和唐墨寒扯上什么关系。
今晚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看见颜落和唐墨寒走得近，心里不服气，想要恶心一下她罢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过往恩怨。
又何必拉上什么感情纠纷？
颜素见被颜落拆穿，脸上的神色淡了淡，她伸手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但我曾经和唐墨寒论过婚约，这是事实，落落，我还是拿你当成一家人，才把事实告诉你罢了，免得你痴心错付。”
见她不想伪装了，颜落就笑了，“颜素，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必跟我玩聊斋呢？你我心里怎么想的，都很清楚，你恨我，觉得我夺走了你的一切，我也恨你，这仇恨没办法一笔勾销，你我心里都记着呢，没必要搞什么姐妹情深这一套，柔弱小白花也好，贴心小棉袄也好，你可以去颜家人面前表演，我不拦着你。”
语毕，颜落越过颜素，就走了。
她实在是懒得跟颜素废话。
她就不明白，颜素怎么那么认真的，想和她斗来斗去。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就没什么对不起颜素的地方。
相反，一直都是颜素欺负她。
当年两个人是被抱错的，错的人可以是任何人，都不该是两个襁褓中的婴儿。
她不明白，颜素为什么对她的恨意那么大，非要和她斗个不死不休似的。
颜素望着颜落的背影，狠狠一咬牙，眼里却全是恨意。
她紧紧地握着身侧的双手，指尖恨不得嵌入掌心的肉里。
“为什么……”
颜素冷笑，她为什么要和颜落斗？
那还不是因为，颜落抢走了她的一切？
她本来好好的是颜家的千金，家人都很疼爱她，却突然蹦出来一个真千金，她就成了假千金！
父母虽然没有将她送走，但他们才是真的血脉亲情，谁都知道，真千金回来后，她能够得到的一切，都会天然地被剥夺！
原本颜家将来，是她和颜庭平分！
可多了一个颜落，她可能连继承权都被剥夺！
还要战战兢兢地，担心自己的宠爱被抢走！
后来……
无论她怎么努力，她拥有的一切，还是被颜落剥夺了！
让她现在，只能寄人篱下，套用别人的身份……
这一切，让她怎么能不恨？
就像是颜落所说，她们俩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只要颜落不死，她就一定会和颜落不死不休地纠缠下去！
“叮咚——”
颜素正想着，身后的电梯门，再次被人打开。
她迅速低下头，一边整理神色，一边转过身去。
下一秒，却听见唐墨寒那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在这里？”
唐墨寒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了颜素。
下一秒，他瞥见不远处颜落的房间号，脸色顿时沉下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颜素并不住在这一层。
所以，她现在跑过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颜素也没想到，会在此时撞见唐墨寒，她的平静差点伪装不下去，僵硬地一笑，“……我，我精神恍惚，走错楼层了……”
唐墨寒拧紧眉心，心里透着一股烦躁，根本不相信颜素的话，他开门见山，单刀直入：“颜素，两家的婚约，本来就不作数，我想你清楚这一点，而且，当时我爷爷开玩笑承诺的婚事，也是颜家的真千金，你是吗？”
颜素眼皮狠狠一抽。
唐墨寒语气冷淡地又道：“颜家内的纠纷如何，我不想理会，如果你还不够清楚，或者颜家以为婚事确定了，那我可以亲自上门，和颜家解释清楚，但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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