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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哥，我和倩倩能跟着你们吗？”
冯学充满希冀的看向周文栋。
他自知他们两个新人没有经验，得找有经验的老人合作，而段牧梵12层的名声，固然吸引人，可是段牧梵身边三个很明显已经是一队的，他也不敢贸然请求合作。
周文栋点点头，叫上弟弟和小情侣组合出门，满脑子都是关于怪病的事情。
一时间餐厅只剩下沈言译四人。
盘晨玉抿了抿唇，她进副本之后，原本想自己行动，结果误打误撞和他们一起完成任务。
沈言译看出她的犹豫，淡笑着邀请。
“这个副本不妨先和我们合作，你的能力于我们而言，是个有力的辅助，我们也能在副本里，保证你的安全。”
确实是个双赢的合作，盘晨玉也不是个过度犹豫的性子，当下点头同意。
段牧梵向来都是强制性过关，这次是因为沈言译才会按捺住心思，自然遵从他的决定。
随着记忆的慢慢复苏，段牧梵竟发现自己能够压住暴虐的冲动了，能够保持平静当然是件好事。
元思笑嘻嘻的，想起在酒店时候自己的豪言壮语，心里盘算着若是盘晨玉加入队伍，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现在我们基本能确定，第二条关于黑山羊的规则，以及第五条关于黑猫的规则是错的。”
沈言译指尖敲了敲桌面，沉吟道。
“至于第三条关于小溪的说法，虽然不能完全确认，但应该也是错的。”
他看向段牧梵，“段哥，你可以确定吗？”
段牧梵点头，“农场后山和牧场都没有小溪。”
“十条规则里，居然有三条现在都是错的。”元思诧异，呆毛晃啊晃，“感觉现在线索都模棱两可的。”
盘晨玉坐的极为端正，“第九条提到的怪异生物，或许就是异化之后的人类？”
农场规则第九条：如果在农场看到怪异物种，请坚信这是幻觉，农场没有这样的生物。
沈言译不可置否，“触犯规则的惩罚应该就是异化，但轻重程度也有所不同，农场或许存在一条动物的等级链条。”
段牧梵想起白天自己所听到的，想了想说道。
“白绵羊歌唱的内容，我可以翻译，但不完全。”
这下不仅是元思和盘晨玉感到惊讶，就连沈言译也讶然望向他。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动物语？”
段牧梵失笑，“没学过动物语，它们叫喊的内容，含糊可以听得出来，是英语里面的一派方言分支。”
“英语？”元思震惊，“那群白绵羊会说英语？”
段牧梵点头，“原本以为是听错，所以白天不敢确定，天黑之后，又路过羊圈，可以确定是英语。”
盘晨玉突然想到一个极为惊悚的想法，她表情变得古怪，轻声又疑惑的问。
“有没有可能，羊群就是完全异化后的……人类？”
沈言译忽的眨眼，半晌才语气略带艰涩的开口。
“段哥，你可以翻译出什么？”
段牧梵抿唇，回忆白天羊群的叫声。
一字一顿的翻译。
“四条腿好。”
“两条腿坏。”
“人类，规则，遵守，和……诅咒。”
他勉强拼凑成词语，“只能翻译这么多，它们的喊叫声大多时候，还是动物的声音。”
沈言译敏感的捕捉到词语，“诅咒，农场的异化是来自于诅咒吗？”
元思则是为前面完整的句子感到疑惑。
“四条腿应该指的就是动物，两条腿是人类，它们如果是人类异化的，那思想岂不是也在被侵蚀。”
沈言译叹一口气，“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不够多，盲目猜测并没有用。”
他想到段牧梵独自闯到了第12层楼，不由得问道。
“段哥，如果是你单独进来这个副本，你会如何破局？”
段牧梵不假思索：“一条条试探规则，或者直接杀掉管家和吉恩。”
元思叹为观止。
沈言译没好气的拍了拍段牧梵的肩膀，“你还真是简单粗暴。”
语气里却蕴含心疼。
独自一人闯过两年，段牧梵想必定是受了不少的苦楚，才会变得这般冰冷阴虐。
盘晨玉挑眉，似乎这几个临时队友们，故事都不少啊。
他们讨论完，出去找线索的其他人也陆续回来，只是并没有进餐厅，而是直接回到了房间。
罗泉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餐厅里的几人一眼，却没有说话。
“有毛病吧。”
元思气呼呼的瞪他一眼，“他眼神真的好恶心啊。”
沈言译拍拍他的脑袋，声音清朗。
“可能人家有什么眼睛方面的隐疾，你要学会尊重别人。”
“噗……”盘晨玉没忍住笑出声，“你还挺损。”
“言言，要不要去农场内找线索？”段牧梵直接无视罗泉，似是觉得他不值得让自己浪费时间。
沈言译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整，离管家说的睡眠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他点头，“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分头行动。”
“元思和盘晨玉，你们去相对安全的动物养殖地，以及牧场那边看看。”
“沈哥你们呢？”元思问道。
“我们，”沈言译眼神狡黠，“夜探主人屋。”
盘晨玉：“你们小心点。”
“放心。”段牧梵表示完全没问题。
四人各自准备了一下，走出餐厅。
——
主屋是一座两层的红砖阁楼房，隐在两棵硕大的榕树下。
段牧梵凭借超强的跳跃力，身手矫健的爬上了树干，随后找准二层阁楼的窗户，借着树干的落点，钻进阁楼里。
他稳稳落地后，偏身朝还蹲在树干的沈言译，伸出手臂，目光笃定，眼神温柔。
“言言，我接住你。”
沈言译唇角勾笑，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了段牧梵的口型。
他跃向窗口，衣袖在夜空中飞舞。
正如他们相恋时候，每一次只要他回头，段牧梵永远都在身后，犹如最坚实的后盾和底气。
沈言译落地，扑在段牧梵怀里，凤眸闪烁，神采飞扬。
段牧梵扶住怀中人的腰肢，只觉得心中一直空虚的位置，此刻终于被填满。
他垂眸闻着发香，眉眼间蕴含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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