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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微澜,我告诉你,霍居安没事,他的伤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皮外伤而已。现在,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让你见个人。”
听到霍居安没事,夏微澜这才放下心,不过对于霍南丞的行为她十分不解,“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是不是花招,不过是见个人而已,很快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就拨出一个电话,“让他过来。”
夏微澜皱皱眉,冷哼一声,她倒是要看看他是要做什么。
没用五分钟,外面就有人敲门,竟然是老K。
夏微澜看了一眼霍南丞,“这就是你要找来的人?”
老K哇了一声,“姑奶奶,我听说您受伤了,没事儿吧?”
她摇头,“没什么大事,你来干什么?”
“这位霍——Eason先生让我来的。”
“那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夏微澜要下床。
老K乖乖的嗯了一句,刚专头就对上霍南丞那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任务。
又转过身,他对夏微澜说:“姑奶奶,我给您打过电话,您没接。”
夏微澜这才想起这个事儿,“我给你拨回去了,你也没接呀。”
“我没接是因为我出事儿了,我车祸,差点给人撞死。”
夏微澜这才注意他脸上胳膊上都有伤,刚才还以为是上次的伤没好利索。
夏微澜蹙眉,“你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我也奇怪呀,后来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听到他这句话,夏微澜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霍南丞。
所以,老K说的那件事是跟霍居安有关系吗?
老K可没理会俩个人之间的风起云涌,他凑近,却在霍南丞威胁的目光下生生停住了脚步。
嘻嘻贱笑,“我觉得需要营造一定的神秘感,才能把这事儿给说出来。”
夏微澜早就你不耐烦了,“你赶紧说,烦不烦?”
“好好,我说。姑奶奶,你不是让我查两年前你因为在律所晕倒前后时间段你身边发生的事吗?那个时间你的——关荷从京都来申城看过你,她来之后见过俩个人,一个是盛世当时的总裁霍南丞先生,一个是盛世现在的总裁霍居安先生——”
“她见过安哥?”夏微澜的声音明显尖锐了,她不太信。
“不是见霍居安,是见了霍居安的那个司机,阿重。”
夏微澜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着霍南丞,“这就是你让我等一会儿的原因?这能说明什么?”
霍南丞走到她身边,“她找我,是跟我说她很担心你,怕你也有跟林姜一样的毛病,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她还哭着跟我说,林姜的心脏供体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是没什么希望了,即便你的这次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最好也做个检测,好好注意着,万一有哪天你也发生这样的事,不至于束手无策。”
关荷,这个禁忌的名字。
这些年,夏微澜尽量不去想起这个人,就当她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甚至,都没去追究过在那次“剜心”事件里,她是不是跟她自己说的那样清白无辜。
这个妈妈,也没有在夏微澜出事后再跟以前那样表现出过度的包容和温柔,当然了,这可也能归根于她女儿的病重和丈夫的去世。不过她的命好,丈夫用自己的心脏挽救了女儿,她最爱的宝贝终于没事好好活在了人间。
现在,这个名字从霍南丞嘴巴里说出来,她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听着那话的意思,好像是她很关心夏微澜,可真像是那样吗?
霍南丞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臂,“我听了她的话后很担心,恰好那段时间你总是不舒服,看到你因为心悸住院我给吓坏了,虽然初步检查没问题,我还是找人给你做了检测,并把你的信息发布到心脏供体求助平台上,你可以查记录。”
为什么要提起这些,都过去了,她不想提起。
“没这个必要,让开,我去看霍居安。”
“夏微澜,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敢面对真像?”
夏微澜一把就甩开了他,“什么是真像?都过去两年多了,真像早已经大白。”
“没有。”霍南丞双眸灼灼,似乎闪耀着点点星火,“我的清白没有还给我,真像也没大白天下。那些真正作恶的人都活的好好的,凭什么?”
“你在撒谎,明明就是你。”
他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他,“难道你就一点没怀疑过吗?难道你眼中的我就会草菅人命吗?夏微澜,就算不是你只是个普通人,我也不会去杀害她取心脏。”
夏微澜拼命摇头,她不信的,她根本不信。
她冷静下来,淡淡的说:“好,就算你是要伸冤,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说这些又能说明什么?”
“能说明我给你做检测是受了关荷的蛊惑。她跟霍居安的手下忠狗阿重见面,跟着你被甜甜下药住院,让我更加相信了她说的话,然后就给你做检测。这样,后面发生你被剜心的事自然我就成了第一号被怀疑的人。”
夏微澜拼命摇头,“荒谬,你的意思主导者是关荷?她也是我的……,她为什么那么狠毒?还有,杜强的事你要怎么解释?你明知道他对我所做的一切,还要想法把他弄出来,你能解释的清楚吗?”
“我能!”霍南丞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头走。
“你干什么?”
“既然今天已经说开了,索性把一切都说明白,我再带你去见个人。”
夏微澜不去,“我不会去的,你别拖延时间。”
霍南丞寸步不让。“我没耐心了,今天这个人你要见也得见,不见还得见。”
老K被扔在屋里,傻了一秒钟,“你们别走,你们等等我。”
霍南丞把夏微澜塞到车上,对司机说:“去监狱”。
夏微澜愣住,“为什么要去监狱,你带我去见谁?”
“王秀英。”
她已经完全不能说话了,一张小脸儿煞白。
王秀英,被判刑三年,因为在牢里犯过一次错误,一直还没出来。
这里离着监狱很远,车子一直开了2个多小时。
俩个人的神情都绷着,所以也没说话。
夏微澜还穿着医院的衣服,出门的时候霍南丞脱下自己的风衣把她披上。
她的手扯着风衣的带子,手指因为用力都变了颜色。
霍南丞看了一眼,就不再说话,低头用手机跟人交流。
夏微澜知道此去就是要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很多事情会发生变化,她应该拒绝。
可她又不想拒绝,每个人都有好奇心,而她是那个好奇心最强的。
终于到了,霍南丞对她说:“你先等着,我去跟人说一下。”
她手指颤了颤,“嗯。”
霍南丞很快就回来了,然后带着她进去。
隔着长桌子,她看到了王秀英。
那女人比两年前老了很多,短发花白,脸上那些尖刻的表情都给皱纹掩盖。
看外表,她已经给改造成了个普通的老太太,倒是不像以前那个给人缺斤少两动不动骂人祖宗八代的泼妇了。
在她眼里的夏微澜,虽然素白着小脸儿,裹着一件长到脚踝的黑风衣,可依然那么年轻漂亮,她有些嫉妒,又有些慨叹。
也许,这就是报应,她做了坏事要接受现在的惩罚,而这个女孩子却一飞冲天,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等她坐下,霍南丞抢先说:“王秀英,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她。”
她显然一点都不惊讶见到霍南丞,微微抬了抬脸上的皱纹,“说啥呀?”
“她的身世,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她。”
王秀英麻木的笑了笑,“我知道的没杜强多,你可以去问他。”
“杜强死了。”
王秀英显然惊讶到了,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死了呀,做了一辈子恶,这也是他的报应。”
王秀英有个儿子,可他们俩口子入狱后那儿子就带着家里所有的钱不知所踪,她这些年又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没人来看她,自然这些消息也不知道。
霍南丞没在说话,他等着王秀英开口。
王秀英的目光落在夏微澜脸上,很浑浊,却也能看出了懊悔。
“兰兰,我欠你句对不起。”
夏微澜不想看到王秀英,一点都不想。
这些对她来说成为过去的噩梦都已经埋葬了,这个呆在监狱里的女人也是跟她无关的人。
可今天,她竟然跟自己说对不起。
可笑,真是可笑,她还需要她的对不起?
“免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开的,我也不会原谅你。”
王秀英并不奇怪,她当年对人家做的那些事,不说十恶不赦也差不多了。
霍南丞不想她再浪费时间,“你说你要说的。”
王秀英叹了一口气,“是关于兰——夏律师的身世吧。”
听到她的话,夏微澜把眼瞳给眯起来。
她低声问霍南丞,“我的身世还有什么问题?”
霍南丞抓住她的手,发现凉的厉害。
他给包在自己的大手里,揉搓着,“你听她说了,大概就明白了。”
王秀英说:“其实,在把你接到我们家不久,那位关荷女士就来找过我们。”
“什么?”夏微澜蹭的站起来。
她的过激行为让那边的守卫看了过来,霍南丞忙安慰她,“别激动。”
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手指甲戳到他掌心的肉里。
“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你别激动,先听她怎么说。”
好容易把她安抚下,霍南丞问王秀英:“她来干什么?”
“我和杜强以为她要认回孩子去,准备狠狠的敲诈她一笔。谁知她看了后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把这个孩子给卖掉。”
“卖掉?”这次,夏微澜的声音不大,小的几乎像呼吸声,可浑身却在发抖。
“是”王秀英眯着眼睛,似乎沉浸在回忆当中,“我当时还跟杜强说,这个漂亮女人一定不是你的亲妈,否则怎么会要把你卖掉。”
“那后来呢?”她声音发颤,从最初的抗拒到极度想要知道真相。
“我跟杜强起了贪心,觉得反正她不要不如我们就养着你当赚钱的工具。后来她也没再来过,我和杜强也就放了心,变着法儿的欺负你。”
就像被扔到冰窟窿里,夏微澜浑身的血液冻结,牙齿磕在一起,咬在了唇上。
如果王秀英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关荷从开始就知道她被扔到了哪里,她不但没有把她给找回去,还想要她永远回不了林家。
林姜也是她的女儿,为什么她对林姜就那么宠爱,却对她这么仇恨呢?
想到这个词,她不由得抬头去看霍南丞,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找答案。
霍南丞却不打算说,他把她给拉起来,“行了,我们走。”
夏微澜就像一个木偶,被她拉着走。
出了门,他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把人给抱起来。
夏微澜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仰头深深的注视着他。
霍南丞微微一笑,“看我长得帅。”
她没什么颜色的唇瓣动了动,“你告诉我,告诉我真像呀。”
他抿抿薄唇,“等到了车里,我再跟你说。”
“那你走快点。”
“坏丫头,这就命令上我了?”
夏微澜才没心情跟他打情骂俏,她的思绪此起彼伏,一念间已经无数个可能。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关荷要抛弃她?是因为她生辰不好?
不对,她和林姜是双胞胎,不存在一个好一个不好。
是她身体有残疾?也不对,明明林姜才是有残疾的那个。
那难道关荷是因为生气她抢了林姜的营养才不要她的?那更荒谬了。
除非……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根本不是林姜的姐姐,也不是什么双胞胎,她根本就不是关荷的女儿。
这个,是最能解释过去的。
可是,她明明跟关荷长得很像,怎么会……
她忽然想到了关蓉,关家另外一个女儿,关荷的双胞胎姐妹。
这些假想,让她害怕不已,霍南丞都感觉到了怀里人的颤栗。
“澜澜,别怕。”
她闭上了眼睛,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其实,你可以现在说。”
“快到了,坚持一下。”
霍南丞不敢在外面说,他怕她从自己怀里摔到。
快速走到了车里,他让司机先离开。
车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他打开一瓶水递给她,“你先喝口水。”
“有酒吗?”
夏微澜早就戒酒了,可今天她特别需要来一杯。
霍南丞在车里翻了翻,翻出一个银质扁扁的小壶,“有这个,度数很高。”
“正好。”她接过来喝了一口,顿时一股子要把嗓子辣穿的感觉流到了胃里。
“咳咳。”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霍南丞忙拍着她的背,“慢点喝。”
“许久不喝了,适应不了。”
他把水递给她,“还是喝点水吧。”
夏微澜抿了一口水,“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他手里还拿着酒瓶,也仰头喝了一口。
她现在顾不得这种间接接吻的细节,她只想知道真相。
霍南丞啧了一声,“这酒够劲儿。”
夏微澜眼巴巴的看着他,无声的催促。
他心头一动,伸手捏捏她的脸。
“澜澜,杜强让一个出狱的狱友给你带话儿,说要告诉你一件有关你的秘密。我不想让你见他,那段时间刚好是你身体不舒服后,我以为是关于这方面的,就办了探监证明自己去见他。”
夏微澜想起自己从他书房桌子缝隙里看到的证件,倒是能对的上,他没有撒谎。
“我去了后,他也把王秀英说的那些说给我听。他在里面被打怕了,想要寻求庇佑,这才想用尘封很多年的秘密来交换。”
“然后呢?”
他见夏微澜还算镇定才继续说:“你听了王秀英的话后是不是很不解?”
她点点头,“嗯。”
“我也是,我不懂关荷为什么这么对你,当时她明明对你那么好,可杜强也再提供不出更多的证据,我只好自己去查。”
夏微澜连呼吸都屏住了,“那结果呢?你查到了吗?”
“有一些眉目,却不敢确定,我也不敢告诉你。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林姜犯病了,我只好停下调查去帮她找心脏配型供体。也就在这个时候,杜强说监狱里有人要弄死他,我为了留个人证,就想法子把他给弄出来。”
夏微澜几乎把矿泉水瓶子捏扁了,水从瓶口喷出来,溅到她脸上。
霍南丞急忙拿了纸巾给她擦,“天冷,别着急,快擦干。”
夏微澜紧紧抓着纸巾,“然后呢?”
“把杜强弄出来当晚,我就出国了。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会逃出医院去京都害你,等我赶到了京都却只看不到你冰冷的身体,我以为你是真的——我吐血晕了过去,等我清醒过来,才知道你被霍居安救了带回申城。”
“你的意思不是你主谋?不,不,这不可能,我不懂,我不懂。”
“澜澜,那我们一条一条的说。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懵了,后面又发生了一些事全乱套了我也没办法思考。可等我被关起来的时候,我才想明白了。事情的转折就是杜强告诉我的那件事,你,根本不是关荷的女儿,你的妈妈是关蓉。”
原来,她的胡思乱想竟然是真的。这一刻,夏微澜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很荒诞,又很有道理,更多的却是悲哀。
悲哀自己的蠢笨,悲哀亲生母亲的早逝,更多的是悲哀她竟然这么晚知道真相。
在心里已经信了,可她嘴上还是不肯认,“不,这不可能,你有证据吗?”
“有,你在医院的出生证明,接生护士我也找到了。最关键的,我找到了当初照顾关蓉的保姆。”
夏微澜眼瞳颤了颤,“这些,你是在两年前找到的吗?”
他摇头,“不是,当时我没那么多的时间。保姆是这些年一直托雷壹在找,哪怕他以为我死了也没放弃过。你想要见她,我可以随时安排。”
“那你……见过她了吗?”
霍南丞点点头,“见过,老人家都70多岁了,一场病让她半身瘫痪,可一点都不糊涂,你会得到你要的答案。”
“所以,关荷假装是我的母亲,是因为她想要接近我,用我的心脏吗?”
“嗯,她认识一位有鬼才之称的医生,他告诉她有着共同血脉的姐妹心脏配型率高达12,在她见到你的模样后,更觉得你的心脏就是林姜的。”
“可你不是对林姜……不,不,霍南丞,你别迷惑我,你为了林姜什么都肯做,你爱她如……呜呜。”
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夏微澜,我亏欠林姜的,是需要用命还的那种亏欠,而不是爱她如命。我和她的事,那是另外一段故事,以后我们再慢慢说给你听。现在,用你的脑子想想,这件事的背后主谋是关荷,你我都在她算计之间,可她一个人能布下这么大的局吗?更或者,她本来就是个棋子,她的背后还有更大的执棋者。”
夏微澜怔怔的看着他,半天都没说话。
霍南丞的双手按在她肩上,坚定,有力。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我昨晚怎么找到你的吗?”
她摇摇头,随后说:“追踪器,你说的。”
“傻丫头,我那是骗你的,上次就明说了。我是跟着阿重过去的,他已经准备带人去救人,是因为我带人多,其中还有左骁这样的高手,才截胡。”
夏微澜的眼神闪烁不定,“安哥要去哪里阿重肯定知道,他带人去也没什么不正常。”
她不信,霍南丞也不着急。要是她能轻易相信,他也不用从回国后绕那么大的圈子让她一点点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了。
“夏微澜,用你的脑子想一想,那个地方虽然是山路,但马上就要成为著名的观景区,怎么会有山匪?匪徒不求财不报复,就是兜着圈子让霍居安在你面前表现,这是抢劫还是拍戏?”
被这么说,她给激怒了,昨晚的恐怖仿佛还在眼前,她不由得重重推开他。
“你放屁,昨晚我们有多危险你根本不知道。要不是有安哥帮我挡着,要不是因为他用嘴巴含住刀子解开绳子,我可能已经被那些人糟蹋了。你不准这么说他,你没资格。”
霍南丞也生气了,不过他压着继续说:“那好,不怀疑他,可昨天老K一查到阿重见过关荷就出车祸。那人根本是往死里撞他,要不是我的人看到,他可能就没命了。”
“老K自己得罪的人也不少,怎么就能说明是霍居安派人撞的呢?”
霍南丞给她气笑了,“好,都是你有理。”
“本来没有证据的事,你凭什么把屎盘子扣在别人头上。要是这样,我也可以怀疑这些都是你做的,反过来诬陷别人。”
霍南丞给她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大律师,说的还真有道理。错,不仅说的有道理,还能做的更有道理,要不我怎么能给关到监狱里给判了15年呢?”
提起这个,她的脸色一白。
好在霍南丞再没说下去,只是戳着她的脑袋,“你说,我该怎么把这些给装到你脑子里?”
她挥开他的手,“你离我远点就行,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一句话,我不感激你。”
“我也不要你的感激。”他说完了这句话后就闭上了嘴巴,看着她的眼睛如同被浓墨染透。
夏微澜很不喜欢这样,就好像她在辜负他伤害他一样。
她没有,虽然在杜强案子……她那也是为了报复他要把自己的心给林姜呀。
她不欠他,从来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捶了他一下,口气很坏的说:“我要回去,让你的司机来开车。”
把事情说清楚了,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好呆的,霍南丞立刻安排了。
夏微澜一回到医院就跳下车,霍南丞从后头追上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走这么急去哪里?”
“霍居安住在哪个病房?”
他无奈,但也知道自己挡不住,只好问身边的保镖,“霍居安哪个病房?”
保镖要跟他说,他一摆手,“去说给她听。”
那嫌弃,好像知道霍居安哪个病房都会膈应到他一样。
夏微澜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得到房间号后立刻进了电梯。
本来霍南丞还想阻拦她,一看到她身上穿着自己的风衣,他就忍住了,还翘起嘴角。
夏微澜刚找到房间,就看到甜甜从里面出来。
她只低头走路,一下撞到了夏微澜身上。
她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抬头,夏微澜看到她通红的眼睛以及脸上没干的泪痕。
看到夏微澜,甜甜忙擦了擦眼睛,大概不想要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不过她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夏微澜都懒得看,步子都没停下。
看着她高傲的背影,甜甜不由得想起刚才霍居安对她说的话。
就是这个女人,霍南丞不惜用最卑微的姿态去恳求去膜拜,可对自己,他却弃如敝履。
一股子邪火顶在脑门上,甜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夏微澜回过头来,目光冷冷的。
甜甜一个激灵,觉得她的目光锐利的可怕。
不过,为了霍居安,她拼了。
夏微澜的声音低沉冷漠,“放手。”
“你还好意思来看他吗?他为了你被人毒打成那样,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却一直不出现,你还有没有良心?”
夏微澜本来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可她却像个讨厌的苍蝇一样黏着,让人觉得厌烦。
一甩手,把人给推开,夏微澜冷哼一声,“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滚!”
“夏微澜,你没有心,你是个自私的女人。”甜甜哭着嘶吼,那画面简直不能看。
走廊里经过的人都看了过来,见俩个美女吵架,虽然是医院里,都有了围观的兴趣。
她自己愿意,夏微澜可不愿意给人看猴戏。
捏捏右手,她抬起就给了唐甜甜一个巴掌。
随着清脆的响声,她扬声,“这一巴掌是替你妈妈打你的,当女人要自爱,自己贱了别指望别人能觉得你高贵。”
“你,你……”
没等甜甜说出下文,夏微澜快步走进去,啪的关上了门。
门里面,只准备下床的霍居安给吓了一跳。
夏微澜忙扶住他,“你别动,好好躺着。”
他虽然盖着被子,但是能看出左腿膝盖下面的一截空荡荡的,假肢被取下来了。
夏微澜给他拉好被子,顺手把他手背上的针管也整理了一下,“是不是很疼?”
霍居安的脸胳膊,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没有一点好皮,青青紫紫的,有的地方还结着血痂,看起来非常恐怖。
她眼含热泪,“安哥,一定很痛吧?”
他摇摇头,“不疼,能看到你好好的,就不疼了。”
夏微澜轻轻的去摸他的伤口,他疼得一瑟缩。
“那些人真是该死,竟然敢在路上抢劫抓人,应该碎尸万段。”
霍居安看着她的眸子忽然一瑟缩,他飞快的低下头说:“人,都已经抓起来了。”
“那太好了,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对了,安哥,是不是该走法律程序对你的伤势做评级,这样也好定他们的刑事罪。”
她说的很自然,其实心里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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