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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三步一滑地跑过来，“赵姐姐，赵姐姐，徐老师上课的时候晕倒了，秦老师让我来叫你！”
“徐老师？哪个徐（许）老师？徐音？”
赵琳说着起身，“美华别解围巾了，跟我走，翠红留下。”
“哎，哎，好！”美华顾不上她的木屐子，“呱嗒”往墙角一扔，挎起了出诊用的药箱。
西院里秩序挺好，朱广奕、许湛和韩苏叶三人把孩子们都拘在了教室里，徐音和王青蓝的房间里除了其本人外，还站了秦霞和马奇。
其余的人都在院子站着，不吵不嚷的，挺好。
徐音已经醒了，正面色发白的蜷曲着躺在床上，赵琳略看两眼就明白了缘由，示意马奇先出去后才开口询问：“来例假了？肚子疼？”
徐音有气无力的点头。
痛经，是个西医不好解决的问题，要么止痛，要么口服避孕药，赵琳趁查看她指甲颜色的时机搭了下她的脉。
这身体——
一言难尽。
又询问了几句有关经期规律、出血量和颜色的问题后说话：“有些着凉了，不严重，不过你太瘦了，气血不足，还是要尽量补充营养的，衣物被褥也要注意保暖，美华你拿两粒止疼药给她，疼的厉害再吃。”
王青蓝长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徐音你吓死我了，刚刚你脸白的跟鬼似的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太瘦了！一顿饭就吃一个窝头半碗饭哪能行？以后多吃点！”
徐音勉强笑笑，虚弱地开口：“多谢赵医生，又麻烦你了。”
“客气，药补不如食补，主要咱们医务室也缺少补药，也不必是非要补血的，什么肉鸡蛋红糖小米山药之类的反正多吃有营养的东西就是了，休息两天，等好了再上课。”
赵琳说完笑着起身，看美华取了两片止疼药给了她又补充：“我先回去了，记得多喝热水，有不舒服就让人叫我。”
赵琳出来，秦霞抬脚跟上，等在外头的马奇迅速靠了过来，“赵医生，徐，徐知青她——”
还挺知道关心人，赵琳抬眼看一圈院中几人，见大家都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便明白他们这是走到了明处，遂笑了笑道：“没什么事，多注意营养，注意保暖就好了。”
“就这样？那她为什么会晕倒？”马奇很着急。
“哎呀，怎么就听不明白呢，”秦霞就不是个会隐晦说话的人，“女孩子家的毛病，知道？穿厚点、吃好点，别去雪地里冻着就好了，明白？”
“啊，哦哦……那不用吃药吗？”马奇闹了个脸红，忙不迭地点头，又追着问。
“如果有当归枸杞阿胶之类的当然好，没有也无所谓，年龄小，好补养，多吃些动物肝脏、花生、红豆、鸡蛋、小米之类的东西也一样。”
“好好，多谢赵医生！”马奇说完退开一步。
秦霞跟她俩一同出来，赵琳奇怪，“你干嘛去？不上课了？”
“回家出题，准备考试，考完了放假！”
“啊？是不是早点？”
“早吗？明天腊八，腊八祭灶年下来到，你不知道？再过一星期就腊月十五了！”秦霞说的义正词严有理有据。
又是腊八，赵琳也想放假！
拐角处，秦霞抱住了她的胳膊往家拐，“美华，你自己回医务室，琳姐给我帮忙出题。”
“神神叨叨的，怎么了？”看秦霞转身将门插上，赵琳疑惑的问她。
“徐音是受凉了对吧？肯定错不了！”秦霞说的笃定。
“不当老师改行当医生了？还是能掐会算的医生？”
“不开玩笑。”
秦霞难得地肃了神色说话：“徐音这几天每天吃过晚饭后都去村口外面那条路上散步，今天姚慧故意说给我听的，大概是因为我借给了她床被子的事。”
“怎么了？”
“琳姐，你，你可真是！你忘了当时苏妖精三天两头的去偶遇姐夫和李大哥他们的事了？晚饭后，七点半左右，这几天姐夫和六哥是不是都是那个点儿回来的？”
秦霞恨铁不成钢，跺脚，“姚慧说她每天都冻得跟个傻子似的还在那边转悠，马奇去找她，她就说想独自想些事情，她想什么事情她想，屋里院里想不开吗？这么冷的天，她连个棉大衣都没有还在外头散步，要说没什么想法傻子都不信！还有，那次你夜里出诊，李大哥说的那个黑影，你说会不会是她？”
赵琳皱了眉，“徐音？不大可能，又瘦又弱的，天黑成那样，要你你敢？”
秦霞哼哼，“我是不敢，但并不代表她就不敢！七点多，天不照样黑透了，而且这几天都快到零下二十度了！飘，我研究了好几天，发现就她走路像飘——”
秦霞用手指在桌上飘，“走路脚底下不扎根，弱柳扶风似的！”
“你还研究？”赵琳觉得她飘的有点远，赶紧往回拉，“徐音，她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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